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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冬的夕陽裡,肚子餓了,對街有賣韭菜盒吔,轉進巷子裡也有賣胡椒餅,但今天沒有想買的慾望。
等著紅綠燈,想起好多年一樣的冬天,母親住院,我下班騎著車買了香噴噴的胡椒餅到醫院陪著阿母,坐在椅子上和姐姐大口大口的咬著,沖著腦門的辛辣,咔嗞的脆皮,防著隨時會流下來的肉汁,這辛重的口味只有難得的外食才吃得到。母親看著我們吃的高興,嘴角微揚,也許心裡是低咕著,只吃那不好。
胡椒和蔥辛辣的味道迷漫整間病房,如同那緊臨醫院的胡椒老工廠,一走近醫院就聞到胡椒味,徬彿那嗆味才是醫院的味道。
過馬路轉進巷子,傳來七七炒炒聲音,那是傳統炒菜鍋和鍋鏟翻抄食材的聲響,今晚這家煮什麼?
我低聲唱起自己寫的歌,在天色漸暗的暮色裡想念母親打電話叫我回家吃飯的電話,想念門口那盞等我回家的燈。
今晚不用急著回去煮飯,也不用買餅來解飢,婆婆傳訊息問我回家吃飯否,坐上往淡水反方向的捷運,有另一盞燈等著。
回家就有熱騰騰的晚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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